昏暗地牢,林茹烟一身素缟呜咽不止,秋瞳盛满绝望的泪水。
怀中紧紧抱着的中年妇人早已没了生气,颈间青紫痕沟触目惊心,房梁上悬着的那根飘带随着阵阵阴风摇曳。
“娘,你怎么能这么狠心,爹和哥哥不在了,你怎么也狠心抛下我,娘!”林茹烟情绪悲恸,失声痛哭。
她刚刚被狱卒押着为爹爹和哥哥收尸,一个时辰不到,回来母亲竟也自缢而去。
亲人接连离去,莫大的打击令林茹烟悲痛欲绝,哭声回荡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!
咔哒,牢门的铁锁被打开,牢头儿弯腰提灯走在前,赵锦珊跟在其后。
行至几步,赵锦珊皱了皱眉,以帕掩唇,催促道:“林茹烟在哪呢?快带我去!”
牢头儿急忙指了指最里边的牢房,一脸谄媚笑:“这哭声就是林茹烟,她娘刚刚自缢了!”
听了牢头儿的话,赵锦珊原本皱在一处的眉毛倾刻舒展,一把夺过侍女手里的灯笼,顺着哭声,疾行而去。
见到林茹烟,尚未开口先是一阵得意的笑,笑够了,拍手赞到:“诶呦,你们看看,竟让我赶上了这样的大好事!有趣,有趣得紧!”
林茹烟哭声顿停,樱唇紧抿,半晌抬起头,狠狠地盯着赵锦珊:“赵锦珊,我与你素无冤仇,你何以在我母亲尸骨未寒之时,口出恶言!你妄为高门贵女,比市井泼妇还不如!”
林茹烟一通责骂,赵锦珊瞬间气炸,眼睛瞪得如铜铃,语声尖锐刺耳:“林茹烟你这个贱人,敢做不敢当,你霸着晋朝第一美人的称号四处攀附招惹。
我与五皇子早有婚约,你却腆着脸去勾引他,若不是你,我们早已成婚!”
提起五皇子颜无虞,林茹烟心中更添凄冷,自从林家含冤入狱以来,颜无虞为求自保,避林茹烟如避虎狼一般。
“我与他再无瓜葛,你可以回去了!”林茹烟的语声,比牢里的阴风更刺骨。
赵锦珊听了她的话话!却一阵狂笑,带着几分癫狂意味:“你不死,我是不会回去的!昨日,听说你被贬为奴籍,五皇子今早就去刑部交了定银,说要买你入府!所以,你、必、须、死!”
赵锦珊笑的愈加张狂:“来人!把她给我勒死!就用她娘刚刚吊死的那根绳子!”
狱卒得令,搓着手上前,死死擒住林茹烟的胳膊,将房梁上的飘带缠在她玉颈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