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山听了,二话没有,赶紧去赌坊的柜台上支取。
这里放的都是印子钱,利息高的很,一般都是按日计算的。以前顾山从来没借过,今天是第一次。
柜台里的人认识顾山,见他要借钱,也没废话,递给他一张借据,让他签字画押,然后丢给他一块十两的银块。
花清蕊别的不行,对于赌,她十分在行。也不知道从几岁起,前世她爷爷就开始教她和她家的三个哥哥各种各样的赌术。
哥哥们没一个能学的精,唯有她学了个精妙绝伦。
不管什么赌具,她只要看上那么两次,就知道是怎么回事。前世她也去国外碰过好几次运气,被她爷爷知道后吹胡子瞪眼勒令她不许出去瞎显摆。
后来嫁给了顾山,她父母收缴了她的护照,不让她出国胡来。
她其实也没那么好赌,不过趁着年轻嘚瑟装逼,生了女儿后,被顾山宠成个傻白甜,更不会想着去什么赌城一展身手。
顶多跟人打打小麻将,后来连小麻将都没人跟她打,实在是打不过她,总是输,忒没劲。之后就迷上了做美容,听歌剧,上网冲浪。
有段时间还迷上了插花和手工,虽然做的不伦不类,可自己喜欢就好。
没想到来了这破地方,还能来趟赌局过把瘾,今天这逼格一定要装的高高的,一次性把这些人给唬住,看他们谁还敢去她家里追债。
顾拾月走到她妈身边,悄声问:“娘!你行不行?要行,咱就露一手给他们看看,要不行,咱马上转身跑。”
花清蕊随手给了她一下:“你个破孩子,说的啥话,你娘我肯定行,必须行。”
顾山心里没底,也凑过来嘀咕:“小蕊蕊!古代的色子跟咱现代的不一样,你有没有把握?”
“有啥不一样,不都灌了水银。”花清蕊到了这儿,仿佛到了自己的主场,对着身边的父女俩眨眼,“别怕,看我怎么赢他们个底儿掉。”
她没说假话,上了手,每一把都在赢,没多大会儿,已经赢了一百多两了。
要放在省府或者是京城那种大赌坊,一百多两银子就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数目,可放在镇上这种小地方,那可就是不得了的大数目。
毕竟这里的人来赌坊都是以铜板来计算的,一两银子就是一千个铜板,一百五十两银子,那得多少铜板?